第七十章 一年蓬的寓意(2/4)
和糯米舂粉做出来的,这个时节没桂花了——”程行郁从袖兜里抹了几个铜板递给蒸屉后方的店家:“买两个豆沙馅儿的叶榭软糕。”
又转过头告诉山月:“豆沙馅的,甜,也好吃。”
老板麻溜地从蒸屉里拿木夹子夹了两个,裹在干荷叶里,笑盈盈递给程行郁:“送给程大夫吃,收侬钱,阿拉家主婆今晚不准我进家门的!”
人来人往推脱不好看,程行郁拱手谢过,转头递给山月一个,笑道:“你吃。”
干荷叶烫手,山月双手捧着,低头看,隔了许久才包着荷叶咬了一口。
“甜吗?”程行郁双眸炯炯有神。
山月抿唇笑了笑,轻轻颔首:“甜的。”
程行郁便将手里的另一个软糕也递给了山月:“也给你吃。”怕山月不接:“我脾胃不好,晚上不吃东西,是怕你一个人吃起来觉得不好意思才要的两个。”
山月垂眸接下。
嘴里如同嚼蜡,但至少掌心是暖的。
程行郁继续说:“讲到哪了?噢,如春,旁人都说如春傻乎乎的,时刻愣着的,我却觉得她是大智若愚。”
小时候的水光也是。
小小一个,身体还不好,头发黄得泛旧,偏偏什么话都能听懂。
如果不聪明,也不会从那场大火里活下来。
山月嘴角噙笑,静静地听。
“她听说我会写字,就纠集了村里一些小丫头来学,拜师礼是两只死兔子——都是她自己猎的。舅舅开门欢迎,山上没开蒙的书和纸笔,舅舅有一套字迹不全、缺页缺册的‘汉史’,我便照着书教...有天,村头的阿花闲聊说山里头有动物遇到危险时会将幼崽往另一处甩,方便自己金蝉脱壳,大家伙都在猜究竟是什么兽类...”
程行郁想起这桩事,都觉好笑,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:“谁知,如春呆呆闷闷地来上一句,那不是刘邦吗?”
山月愣了愣,随即展眉笑开。
彭城之战,刘邦将刘盈和鲁元公主踢下马车。